祈灵

La pO é sie me volerama mort .
“诗,从我身上夺走了我的死。”

【舟渡】「广播剧第三季应援(大糖块)」•是梦中

#人物属于甜甜幸福属于舟渡ooc属于我#
#cv梗+老梗警告#

    “ 何须问     浮生情

      原知浮生是梦中

      何须问      浮生情

      只此浮生是梦中 ”
                                                                            ——题记①

这个晚上本来真的很平常。

费渡今天没有乱七八糟的会议缠身,提前一些到了市局接着踩点儿下班的骆闻舟。两人回家、吃饭、撸猫、休息、不可描述等等日常过完了以后,如常地相拥着安稳入梦。

这一通大梦起于一阵嘈杂的电流声。

费渡迷迷糊糊地从沉入睡眠前自家师兄臂弯的温度里把意识拉出来,方知道这是在梦里,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好巧不巧,是他原来的“家”所在的别墅区。

难不成要是个噩梦了。

费渡本着“师兄在我旁边睡着呢我又不怕吓坏”的原则,熟门熟路地刚想迈步往自己家别墅的方向走,就被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硬生生止了脚步。

倒也不是对他说的——

“你再重复一遍报案的叫什么?!”

费渡回过头,两个穿着蓝色警服的身影在几步开外的地方,一个拿着笔记本,警服穿得板板正正。另一个腰带上还挂着对讲机,嗞儿哇嗞儿哇地发出字句不清的电流声,警服袖扣解开挽了上去,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是陶然和骆闻舟。只不过都是年轻了好几岁那时的样子,出警也没有那么大阵仗,浑身上下还散发着“我是新手我好欺负”的气息。

“诶别扽我你是怎么了突然……告诉你了叫费渡,渡船的渡。快着点儿吧,那孩子身边儿没大人,万一是谋杀,凶手还没走远怎么办?”②陶然不胜其烦,还是好脾气地拽着骆闻舟往前走,两人径自从费渡身边经过,看也没看他一眼。

骆闻舟深吸口气,最后确认,“师父他们……是不是都出警去了?”

陶然不疑有他,回应得利索,“对,所以让咱们两个过来。你也别毛躁,按前阵子跟着师父看的流程办,可别出——哎你跑什么啊,等会儿!”

费渡微微挑了挑眉,赶紧大步跟上。

这是他和骆闻舟两个人的梦,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骆闻舟被这个环境影响了,还是二十小几岁的时候,但记忆没有丢,看不见费渡倒是挺奇怪。陶然则完全是个局外人,从那几句问话里就知道,“师父出警去了”,证明老杨还没出事儿、陶然就只是是七年前的陶然,这应该是费渡妈妈死去、他报案的那一天。

骆闻舟跑的急切,陶然气喘吁吁地追着,“怎么你这么熟悉这地方啊!慢点——”

费渡感觉追不上,斟酌了一下,在前面岔道拐弯抄近路,到达自己家别墅前的花园外时,正好两个年轻警察跑了过来,前边的那个心急火燎地奔到目的地,却在别墅的院门外放慢了步子,仿佛是有点儿踌躇了。

费渡往前走了几步,看见有个小小的少年攥着手机坐在别墅大门的台阶上。那时候智能手机还不怎么普及,他手里那个屏幕不大的触屏手机已经算是够前卫的了。

那是七年前的自己。

陶然上气不接下气地过来,见这厮终于停下来,这才放心。看了一眼门牌知道这就是两人要找的地方,刚想开口叫他,骆闻舟突然抬脚直接跨进院子,向着那个少年大步走去。

费渡轻轻叫了一声“闻舟”,当然没人听得见。

门口低垂着头的少年听见脚步声,还没来得及抬眼看清来人,就被骆闻舟上前一把抱在了怀里。

陶然讶异地停住了步子。

……费渡猜他的心理过程要是也有个弹幕,此时大概是飞过一片“闻舟这到底是怎么了被谁刺激过吗”、“走错小区了吧没有啊门牌号对着呢”、“他认识这孩子吗怎么这么心疼他难不成是私生子不不不不”、“我去老骆知法犯法啊三年起步最高无期的”等等。

“你——”

少年迷茫得打紧,下意识小幅度地挣扎了一下。奈何七年后他在骆闻舟手里都是个战五渣,更遑论这时候。感觉那双有力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也看清了来人衣服上的肩章,少年终于开口,“你是……是警察吗?”

骆闻舟牢牢地把他锁在怀里,彼时听了这问话,手上轻轻加了些力抱着孩子站起来,迎着他的眼睛,“我是。你叫费渡,是吗?”

男孩无声地点了点头。

他本一头雾水,有点儿想指责这自来熟的男人,又从来没被这么宠溺地抱在怀里过,下意识地有点“被当成了小孩子”的恼怒,混杂着刚失去母亲的恐惧和哀恸,实在不知道对这冒失的警察说什么好,本能地挣扎着想离开他的怀抱下地去,却突然停下了动作。

——他在发抖。

小费渡安静下来看着他,那的确是个完全陌生的男人,有双深邃的眼睛,有轮廓分明的五官。可他也确实在极细微且无法控制地颤抖,刚刚浮光掠影的一眼对视里,盛满了混杂在一起的无处安放的怜惜、痛彻心扉的悸动、积年累月的悔意和重若千钧的扼腕遗憾。

“我来晚了……来晚了。别怕,没人会再敢伤害你,费承宇不行,谁都不行——”

孩子听了“费承宇”三个字,骤然像被电打了一样挣扎起来,显然没想到还能有第三个人知道那个恶魔对他做了些什么,又加之对这名字潜意识的恐惧,明显被吓得不轻。

“你放我下去,我没有!是他让你过来问我的吗——”

骆闻舟放他下去,却仍然不松手,拍着少年的背安抚,“别怕别怕,不是、不是的!谁也不是,是我自己过来找你的……”

我刚刚……明明是有了选择的;

陪着你看遍了深渊黑暗、击退了阴影中的妖魔鬼怪后,再让我重新选择;

可我一想到你还在那个怪物的血盆大口下、在摇摇欲坠的铡刀里,在罡风呼啸的黑洞洞口,不用说思考,就觉得连“阅读选项”花的那一秒都是罪恶。

我都已经晚了七年了……七年啊。

“和费承宇没关系……我只是个普通警察。你愿不愿意和我走?和我走,不管那边是谁,我一定用性命保你平平安安地长大,他再也不能用那个套环逼着你的手沾上血了。我保证……我保证好不好?”

这都语无伦次了,说的什么啊。费渡在围栏外听着,无奈地摇头笑笑,把眼前挡住视线的水汽抖掉。

而那个孩子终归还是孩子,低低地抽噎了几下,忍不住哭了出来,眼泪几乎没间隔地沿着白净的脸庞滚落下来。骆闻舟咬了咬牙,忍着几乎把自己割成两半的心悸和痛惜,擦去少年脸上的眼泪,可越擦越多,到最后他自己也不自知地红了眼眶。

“你,你,你都没说你叫什么——”

“骆闻舟……听闻的闻、方舟的舟。”

“还有人能保护我吗,你能、能躲开我爸爸不被他杀掉吗?”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抓着骆闻舟的警服,哭腔里带着从最绝望里爆发出的无限希望,“还有人爱我吗?还有人、爱我吗?”

“闻舟你——”

身后的陶然微微睁大了眼睛。

骆闻舟换了下姿势单膝触地,轻轻地捧过抽泣着的少年的脸颊,向着那柔软而单薄的嘴唇吻了过去。

“我爱你——还有我爱你,我爱你……”

日光阑珊,背后的别墅在阴森的风里张牙舞爪,却轻而易举地被傍晚的阳光照透了。

·
·

骆闻舟只觉得怀里的温度骤然落空,这一惊不小,恍惚间抬头,周遭却突然完全变了模样,冰冷的别墅消失了,陶然、小费渡都不见了踪影。

他站的这地方似乎是个上了年头的楼道,灰白的墙上贴着不知所云的小广告,一户人家的房门还是铁质的双开。刚刚那别墅周身的阴风被他带着穿越了两个梦境,呼啸而过,在六加一的老式楼房里得不到施展,怒吼着跑下了楼。

——这是他父母的家,在参加工作买了房子前一直住了二十年的家。

骆闻舟还在刚刚的场景里没回过神来时,身后传来轻轻的一声“啧”,他回过头去,费渡正在隔了一段楼梯的下面一层,被那股从七年前吹过来的风扫了下,无奈地拢了拢衣襟。

那长风衣还是他们两个上周末逛街的时候买的。

费渡一步步上楼,目不斜视地从骆闻舟身边经过。后者抬手想拉他,两人的身影好像不能重叠一样,那只手从他衣角穿了过去。

刑侦支队队长的脑回路和费渡又不同,立刻意识到这是梦境的同时,还举一反三地想到了刚才费渡估计也是这么个情形,他心急火燎地奔向那别墅的时候,爱人可能在任何地方和他擦肩而过。

……完蛋了,知法犯法怕是被费总逮个正着。

“这是犯什么事儿了?”

楼上传来一声带着笑意的问话,不是自己家那遭瘟的二锅还是哪个!

骆闻舟两步迈上楼,这就正是二老家在的那层了,自己家门口有个在冷风里也只穿着件单长袖衫的少年,正蹲在楼梯口抱着个板凳,稿纸堆了一地。凌厉端正的眉眼还没完全长开,可已有多年后的影子。

是他自己。

“我们家老头子不想让我考燕公大,可我想当警察,就吵起来了。”少年扫了一眼这花枝招展的年轻人,只当他也是个看热闹的邻居,明显不想多说,见后者似乎是显得长毛了,往这儿一杵还不打算走,免不得有点儿烦闷。

“这么冷的天,你在这儿坐了多久了。”费渡努力把声音控制得波澜不惊,可眼里温柔的笑实在藏不住,带着眉目都柔和地弯了起来。

“仨小时吧,快写完了。”

少年收收心神刚要抬笔,见一旁的陌生人居然撩了下风衣摆,直接在他旁边的布满灰尘的楼梯最上边一阶坐了下来。这一身金贵少年虽不认得几个,也着实被“败家”得抖了抖。

“你……你还是起来吧,楼梯上有灰。”

隔着段楼梯观望的成年的骆闻舟:“……”

出息的,这就着了道了,怪不得长大了以后被他撩拨死。

“为什么会想当警察?”

“小时候……我爸抓过好多乱七八糟的罪犯,有的肤浅得很,可也有的罪大恶极。现在他老了,我该长大了,我见过他们残害那么多人,我想去接我爸的班。”

“很正常的想法,为什么爸爸会不同意呢?”

“倒也没不同意……只是他问我,‘以后还会有很多你想也不敢想的丑恶和污秽、很多只凭一腔孤勇无法战胜的铁律,正义的标准,只能凭你自己判定。你有可能失去同伴,将来有了爱人,还要连累着对方,这条路不那么好走。’……我听烦了顶嘴来着,好像,”少年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鼻梁,“好像确实是我不对,我爸是为了我好嘛。”

“你爸爸是个好警察——那你认为正义的标准是什么?”

少年好像有了点儿动力,又见这年轻人笑的眉眼弯弯,实在好看得打紧,一双弧度都精致的桃花眼里只装着自己一个人,免不得有了点儿被重视的欣喜,开口便也没再保留,“慈眉善目的人不一定是好人、凶神恶煞的人也不一定是坏人,违背公序良俗、伦理道德的应该被制裁、舍己为人的不应该被埋没、沉冤的不管过了多少年,必须要有像样的交代——”

骆闻舟在台阶下已经被中二得打哆嗦了。

“——抓不到的犯人、查不清的案子不能放弃不能应付,要换得尘埃落定、换得所有人不论嫌犯还是受害者都安稳,只有警察这个桥梁努力才能实现。”

费渡却丝毫没有奚落的意思,认真地听着少年手舞足蹈地抒怀,突然伸手握住了他拿笔的右手。少年的话音戛然而止,却没有想挣开的意思,末了声音低了许多,开口小心翼翼地问。

“我能当个好警察吗?”

“一定能……我保证。”费渡轻轻拢过那只冰凉但骨节修长的手,那手还没有长年握枪留下的薄茧,可已经有了些坚毅的力量,在冷风下依然能把笔杆握得紧紧的。

“你的标准没有错……要一直一直坚持,你会是个好警察的,我相信。”费渡伸手示意少年把左手也放过来,后者犹豫了一下,把手放在青年柔软而温暖的掌心里相握,听他温润的嗓音轻轻在楼道的浮尘里振动,“爸爸懂你了,他不会太拦你的。只是要听他的话,要小心,趋利避害、戒骄戒躁,尽量让自己少受一点儿伤,少陷入危险……”

“以后你还会有别的迷惘,要尽量忽视别人的影响去坚持自己的选择,不要太在意一些看法……”

“会有很多光怪陆离的诱惑迷了你的眼睛,那是谁都有的过程,不用强硬地抗拒,”费渡把少年的手往怀里拢过来,用自己的体温暖着,“……但当然是少招惹一点儿乱七八糟的人为好,总有一天你能遇见最合适的人。”

台阶下的骆闻舟忍俊不禁地噗嗤一声,感觉自家这基本撩遍了地球上所有物种的花瓶实在是严于律人宽以待己。

“对了——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呢?”少年突然想到了什么,打断了费渡的话音,有点儿想把手抽回来,被后者使了点儿力留住。

“费渡,渡船的渡……是你的那个‘船’。”年轻人笑笑。

“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费渡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忽然抬手轻轻揽过少年的后颈在他有了几分棱角的薄唇上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一下,极尽温柔之能,仿佛倾注了多少年的依恋和倾慕,少年直接就僵住了。

“同伴的话,应该很快就能遇到了,至于爱人……你放心,将来要被拖累的还是你啊,可一定别嫌弃他、一定别丢下他。你有这么多关心和温暖,他只有你了。”

少年见他要起身,慌忙伸手拉他风衣的衣摆,“我到哪里再去找你——费渡?”

费渡回身来摸摸他的发顶,“我永远都陪着你。你会是最好的警察的,一定一定小心为上,少受一点儿伤、少流一点血……”

骆闻舟在台阶下站着看费渡一步步下楼来,看了一眼自己站的方向,似有所感地忽然对着这边轻轻笑了下。

……而后梦就醒了。

他好容易睁开沉重的眼皮,入目还是一片浓重的黑暗——遮光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一星半点的月光都漏不过来,骆闻舟瞟了眼床头的夜光钟,三点。

怀里暖和柔软的身体动了动,搂着他脖颈的手臂收紧了些,手的主人努力把脸往他肩窝里埋了埋。

这是也醒了吗?

骆闻舟还在深深的触动和微妙的心虚里半梦半醒,就听臂弯里黏糊糊的嗓音贴着自己胸膛,“偷袭未成年人,可给你得意坏了……?”

——!

“大哥不说二哥,”骆闻舟嘴硬得很,“你不也是。”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费渡笑嘻嘻地从他怀里仰起头,在骆闻舟唇角亲了亲,“心跳得那么快,欲盖弥彰啊警察叔叔。”

骆闻舟哼哼了一声,忽然猛地压过人的后脑吻了过去,一瞬间爱意怜惜如同巨浪一般席卷上来,沉重得他想落泪,情不自禁地就想让朝夕相处的爱人帮着分担些。费渡一点也不抗拒地相迎,交缠的唇齿磨蹭出几分慰藉的意味,只当是弥补了两个人这一晚上大起大落的遗憾。

“我爱你,还有我爱你。”

“我永远都陪着你。”

·

我越过十二万公里,越过昼夜与星辰,越过硝烟与战火,你在哪里,我去见你。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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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声优梗,是《白蛇·缘起》插曲的歌词,因为许宣是天翔配的所以非常激动地刷了两遍电影(。

②:den四声,拉扯的意思;

③:《致岁月迢迢》,作者绿亦歌。

陶陶:“……我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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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就有的脑洞,都是老梗了,班门弄斧地说似乎是扩了扩原著的那句话,其实弄斧都算不上。

感谢家人愿意分给这小破文时间阅读,祝广播剧和729越办越好♡为第三季打c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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